围城

约稿请私信,wb陈谜547

【无期迷途】Break (中)伊琳娜个人向

伊琳娜个人向,剧情胡编,ooc警告

  

可与Fatalism(伊琳娜个人向)  母亲篇关联

  


*可搭配Patty-Cake的《All I Ever Wanted》作为bgm食用,本人用,不一定贴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6.

  晚宴是在正堂举办的,这次莫托斯没有坐上餐桌。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·坎贝尔在上主食的时候到来,一众人在他到来后开始用餐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用刀叉切过羊排,听到普莱西宣布:“以后莫托斯所负责的生意交给伊琳娜。”

  

  餐桌很安静,诸位点头表示赞同和认可,只是在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,还是不可避免的,不知道哪一位的餐刀不小心碰撞到餐盘,发出了刺耳的声音。

  

  在用完蘑菇汤后,伊琳娜用别在领口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,普莱西用餐完毕,起身,叫了另一位他的孩子离开,晚宴一下陷入沉默中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也站起了身,背后传来莫利纳的声音:“伊琳娜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什么事?”伊琳娜转身,带着礼貌的笑意。

  

  莫利纳问:“等会要和我们一起去聚一下吗?”她流露出一个虚伪的笑,“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玩了....我的妹妹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在心底点评了一下她的演技,说:“不了,我还有事。”

  

  在她又一次转身的时候,听到莫利纳拉高声音:“你不会还记着小时候的事吧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头也不回的问:“什么事?”

  

  莫利纳说不出话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7.

  那年带着伊琳娜走入费沙城最中心的坎贝尔庄园的还是那位老管家。

  

  他为坎贝尔服务了多年,中间的经历可以单独拎出来写一整本深宫宅院,家族斗争史,总而言之,他成为了大管家。

  

  老管家头上有些白发了,礼节周到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。

  

  他温言细语的与这位刚刚抵达坎贝尔的,年轻小姐说话,看着她忍住好奇和震惊,强装镇定的样子,说:“伊琳娜小姐,以后这里就是你居住的地方,这些东西,也将属于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矜持的点头,在老管家的带领下,见到了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。

  

  在一个冬日的夜晚,伊琳娜看着母亲将写好的信笺,扔进火炉,问:“我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

  

  母亲看着燃烧的火焰,说:“他是一个强者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小声的说:“好古怪的用词。”

  

  母亲笑笑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您用这个词形容您的爱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他。”母亲说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们没有温存的时候吗?”

  

  母亲沉默半响,说:“有。”

  

  在信笺完全被火焰吞噬后,母亲说,“但是伊琳娜,我的孩子,你要记住,爱从不是人所必须拥有的能力,被爱也不是人所必须拥有的东西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走入书房前,犹豫片刻,还是问了老管家:“我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

  

  老管家说:“老爷是个强大的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推门走入,见到了普莱西·坎贝尔。

  

  他和她预估的差不多,雄伟的身材,不怒自威的面容,以及让人快要窒息的压迫感。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抬头看向伊琳娜,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都在衡量估算对方,在伊琳娜没有落入下风的对视了三秒后,普莱西笑了:“怎么样,还满意吗?我这个父亲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您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大一些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招手叫伊琳娜过去,摸过她的头发,眼底流露出眷恋,片刻后,说:“你与你的母亲长得很像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母亲也是这样说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身上带了太多她的影子。”普莱西说着这话,但是不像是在感怀,“往后你便留在这里。”

  

  随后老管家带着伊琳娜去了她的房间,里面装潢的很好,据伊琳娜所知,光是床头摆放的摆件就抵得上以前那个小镇,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。

  

  夜晚,伊琳娜躺在新床上,久久不能入睡。

  

  诸多思绪交织在她的脑海中,有些是母亲,有些是父亲。

  

  母亲整理她的领口,说,“你是坎贝尔家的孩子”,母亲推开她,对着她破口大骂说,“你没用了”,母亲在棋盘上说,“伊琳娜,不要当棋子....因为随时可能成为弃子。”

  

  还有一些父亲的画面,他轻柔的摸过自己的白色长发。

  

  残破的棋局,永远得不到的胜利,滴落的泪水。华美的建筑,欲望的漩涡。

  

  权谋者的温情。

  

  “普莱西·坎贝尔....”伊琳娜无声的念过这个名字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8.

  伊琳娜见到了她的兄弟姐妹们,坎贝尔家不缺孩子,众多分支交错,即使是普莱西也花费了一点力气才坐上族长的位置。

  

  在普莱西宣布伊琳娜的身份离去后,老管家在门口停留了一步,也跟着离去。

  

  他低下身,关上了大门,雕刻着华美花纹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,将孩子们留在了里面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听见一个穿着考究,带着深蓝色领结的男孩说:“伊琳娜·坎贝尔....呵,我倒是对你的母亲略有耳闻。”

  

  另一位穿着暗金修身长裙的女孩说:“莫托斯,人家万一不想听呢?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笑笑说:“我想说她还管不着吧...一个野种罢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随后他看着伊琳娜皱起的眉头,说,“你对我的用词有什么疑问吗?你不就是野种吗?你的母亲连名分都没有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。”另有一位少爷开口。

  

  有人又问起伊琳娜的眼睛:“你的眼睛真吓人,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?”

  

  随后他们做出嫌恶的表情,将手放在鼻子下面煽动:“那你可要离我们远点,别传染给我们....我说怎么那么臭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们笑起来,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我没有疾病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们置若罔闻,一个劲的说:“臭死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说,“杂种就是杂种...永远带着洗不干净的味道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我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谁要跟你流相同的血?”暗金长裙的小姐大呼小叫,“恶心死了!”

  

  然后他们开始推搡伊琳娜,用俚语骂着脏话,伊琳娜在混乱中推开了为首的人,跑向大门。

  

  被伊琳娜推开的人摔倒了,像是点燃了引火线的炸药桶,带着更纯真恶意的孩子们将伊琳娜包围了。

  

  她离那扇大门一步之遥。

  

  在昏沉过去了一段时间后,伊琳娜听到传来了开锁的声音。

  

  门被打开,老管家说:“莫托斯少爷,您的骑术教练到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9.

  深夜,伊琳娜躺在床上,她身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疼痛。

  

  脆弱的神经在疼痛中拉扯着她,她想起了一件小事。

  

  小镇上的孩子因为伊琳娜的眼睛排斥她,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位的父母那听说了风言风语,他们自己在公园玩捉迷藏,伊琳娜便远远的站在夕阳的影子里看着他们。

  

  她不喜欢这样幼稚的游戏,但是她依旧在那看着。

  

  有一次不知道他们哪来的恶趣味,想要拿伊琳娜取乐,便拿石子丢她。

  

  小孩子的讨厌道理是很简单的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丢了回去,然后他们人多势众,将伊琳娜推倒了。

  

  她的膝盖磕伤了,一瘸一拐的走回家,到家的时候,又不愿意被母亲看出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母亲问:“有出什么事吗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没有。”

  

  母亲最终还是发现了,她给伊琳娜上药,伊琳娜觉得得解释什么,比如隐瞒。

  

  她等着母亲发问,但是母亲始终没有开口。也没有宽慰她。

  

  次日的时候,普莱西抽空关心了一下他初来乍到的女儿,他问:“在这里过的还好吗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看着普莱西,说:“一切安好,父亲。”

  

  然后她重新回到那个大堂,锁上门,再打开门锁,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,她尝试了三次,还是一样的声音。

  

  教伊琳娜人文的老师有一次随口提及了以前的一项传闻:“传说古代苗人喜欢养蛊。就是抓一群虫子,什么蜈蚣,蜘蛛,毒蛇....将它们丢到一个容器里,盖上盖子,不给吃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扶了扶他的眼镜,怪异的笑了一声,“它们便只能自相残杀,凶残的吃弱小的,毒性大的吃毒性小的,等过了一段时间...揭开盖子,最终活下来的那只毒虫,便叫作‘蛊’。”

  

  那天晚上,伊琳娜从浴室里走出来,换上丝质睡衣,摸过那个价值不菲的床头摆件。

  

  黎明前的背叛,冬夜的火焰,非必需品。

  

  扭曲的麻木,浮华下的真相。

  

  强者的怜悯。

  

  相信他们的强大,但是永远不要相信他们的慈悲。

  

  “普莱西·坎贝尔....”伊琳娜无声的念过这个名字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10.

  有一个侍女被派来照顾伊琳娜,伊琳娜打量她低垂的眼眸,扫视过她脸颊的小雀斑,没有忽视掉她眼底的另一些并不明朗的情绪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问:“你叫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“安娜。”她说,“小姐,以后我就是您的贴身侍女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点头,又问:“你以前是跟着谁的?”

  

  安娜低着头说:“莫托斯少爷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轻笑一声,没有说话。

  

  面相纯真的少女露出慌张的神情,结结巴巴的解释:“小姐,莫托斯少爷不喜欢我...他说我太笨了,经常打骂我...”她展示她手臂被烙铁烫伤的伤痕,“看...这是之前我摔碎了他的酒杯....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我,所以我被派来服侍您....抱歉,小姐,是我失言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打断她: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她浮出一个笑意,“安娜....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小姐这是哪里的话,照顾您是我作为下人应做的事。”

  

  安娜是个很称职的侍女,至少将伊琳娜的生活起居都照顾的很好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时常告诉她无需用奴仆自称,她们可以以姐妹相称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露出哀伤的神情,说:“安娜,你比我那些姐姐好多了...我倒真希望你是我的姐姐。”

  

  安娜温和的笑笑,说:“小姐,我哪有这个荣幸成为您的姐姐...”

  

  她帮伊琳娜上药,轻声说,“那些少爷们太过分了....不如小姐您与老爷说一声,有老爷发话他们肯定不敢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看着她低下的头颅,金色的头发梳了一个丸子头,没有说话。

  

  安娜又接着说,“总会好过一点的...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突然说:“我有些累了,要休息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安娜涂完最后一个伤口,退离,摆出了一个笑容:“那就祝您好梦,小姐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11.

  母亲是个棋艺高手,伊琳娜也早就听闻普莱西棋艺高超。

  

  这天普莱西叫了他那个年轻的女儿来下棋,棋局结束的很快。

  

  比伊琳娜与母亲下的时候结束的还要快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打量普莱西的表情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然后他们就养成了这样一项习惯,只是普莱西通常很忙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会专门估算好他不忙的时间,敲开书房的门,恰到好处的展现出弱者的柔弱,询问:“父亲,您现在有空吗?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凝视伊琳娜,一秒后,说:“我现在有时间,我的孩子。”

  

  在王兵开局后,普莱西问:“你的母亲教了你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母亲让我计算的长远些,在找到必杀的机会前保持耐心....蛰伏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笑了:“不错的道理。但是蛰伏是需要时效性的,你可以窥伺时机,但要小心错过时机。太过长远的蛰伏只会磨平你的棋势....掩盖你的锐气....”

  

  他用一枚棋子换得了将军的机会,在伊琳娜后知后觉的时候,手指摩梭过那枚白色的王棋,说:“等价交换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抬头看普莱西,普莱西说:“不要觉得委屈,我的孩子....这是天底下最通用的道理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12.

  伊琳娜按照往常一样在棋室等待普莱西,这次等待的时间有些长了,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,也许普莱西在忙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没有在意,安娜却有些没耐心起来,严格来说她比伊琳娜大不了多少,还是个孩子。

  

  她摸过了那个普莱西所珍视的小雕像,那是一枚私人定制的,王棋模样的摆件,做工用料都称得上价值连城。

  

  安娜带着好奇的口吻询问:“小姐,老爷有与你说过它多少钱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没有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猜要十几万呢。”安娜说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笑笑,说:“没准要上百万。”

  

  安娜有些被吓到了:“这么贵。”随后她担心的想要收回手,可是太过紧张,雕像坠落在地上,碎掉了。

  

  伴随着破碎声音的是棋室门被推开,普莱西和莫托斯走了进来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和安娜靠的很近,他们陷入视线盲区,无法识别到底是谁摔碎了。

  

  安娜惊慌的看着她的主人,伊琳娜透过她的眼眸,想起了受惊的小鹿的眼睛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心知肚明,她在央求自己——以安娜的身份和薪酬,她即使是终生为坎贝尔家服务,也无法偿还。而坎贝尔从来不是善类,他们自有办法让安娜还债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不一样,她是普莱西的女儿。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开口了:“伊琳娜,那可是父亲找人专门定制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没有说话,静静的看着伊琳娜转过身,先是有条不紊的行礼:“父亲。”然后说,“我很抱歉——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站在普莱西的身后,嘴角上扬了起来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继续说:“我的侍女犯了这样的错....”

  

  安娜不敢置信的看着伊琳娜,甚至紧张的想要攥紧伊琳娜的衣角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只觉得好笑,想必安娜通过这段时间的来往,确信了自己与她的“深厚情谊”。

  

  现在是普莱西的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一个弧度,他看着年轻的,甚至十四岁生日都还没过的女儿恭敬的说——“是我看管不利...我愿意接受您的一切责罚...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问:“那么她呢?她是你的侍女,应该交由你处置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我一直信奉您教给我的道理....任何人做错了事,都应该付出代价....她该承担起这项债务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小姐...”安娜已经慌张到了极点,以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还敢于出言,“您是个好人...求您,别....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不要质疑我的仁慈,仁慈不应建立在规则之外。”

  

  现在安娜看向莫托斯了,莫托斯在她开口前嗅到了苗头,抢先一步开口:“下人就是下人...做事永远毛手毛脚的,在我这是这样,在我妹妹那还是....我给过你机会,我的妹妹可不会给你机会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面色不变,说:“莫托斯,将她带下去吧,我要和伊琳娜下棋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暗中咬了咬牙,在普莱西看不见的角落,对着伊琳娜冷笑了一声,蛮横的拽走了安娜。

  

  安娜祈求他:“少爷...求求你救救我,少爷,是你——”

  

  “住口!”他们离开了棋室。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对伊琳娜说:“我教过你另一个道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等价交换。”伊琳娜说,“我得到的和我失去的不成正比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坐下,示意伊琳娜也坐下,他又打量了一次伊琳娜,眯了一点眼睛,像是在看她身上的影子是否有改变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13.

  掌控莫托斯负责的生意没有花费伊琳娜多少的时间,索伦家早就不成气候,在与图里尤斯交谈的时候,伊琳娜端坐在沙发上,刻意提及:“索伦先生死的很凄惨...我听闻那些砂盗打断了他的四肢,让他失血过多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.....真是太过胆大妄为了,你说呢?图里尤斯先生。”

  

  图里尤斯尴尬的笑笑,没有接话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又说:“我听闻我的哥哥以前总是找各种借口想要你们私下赠与他一些东西....”在对方紧张起来的时候,伊琳娜说,“我与他不同,我没这个兴趣,一些小利而已....我更注重我们长久的来往....听闻夫人喜欢香水,我特地找了那位调香大师,想必您也有所耳闻....花费了我一些金钱,不过....物有所值。只要让我看到相应的价值,付出并没有什么。是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...是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眼下那些生意已经全盘掌控,伊琳娜的心情不错,她想起有一次与普莱西下棋时,普莱西问:“如果你是棋子,你要当什么呢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母亲问过这个问题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无声的笑笑,说:“你怎么回答的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我说我想要当王,母亲说不要当棋子,要去当棋手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的表情很微妙,在轻视的同时,夹杂了一丝戒备,然后哈哈大笑,笑了一阵后,他的嘴角还带着笑意,但是眼神冷意十足:“伊琳娜,你要明白一件事......棋子还是站在棋盘上的。有些人连当棋子都没有资格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说:“我也是这么与母亲说的...她与我说过另一件事,她说人人都是棋子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没有说话,静静的听着伊琳娜说。

  

  “....人要打碎的是自己的命运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又笑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说她太过异想天开了。”伊琳娜说,“连一个好棋子都谈不上....却空想着前路。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
  

  这次普莱西笑得畅意了一点,他重复伊琳娜的用词:“异想天开的女人....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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