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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无期迷途】Break (上)伊琳娜个人向

伊琳娜个人向,剧情胡编,ooc警告

  

  *可搭配Patty-Cake的《It's Not over yet 》作为bgm食用,本人用,不一定贴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1.

  伊琳娜从马场回来的时候,远远的就看见莫托斯在门口等她。

  

  他穿着考究的西装,脸上的表情和他的装束不是很匹配,愤怒都要溢出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没有从马上下来的意思,反倒夹了一下马身,猛地冲了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皱紧了眉毛,就这么看着伊琳娜向他冲撞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在这种短短几秒的对峙后,他的瞳孔剧烈颤抖,大概在估算伊琳娜是否真的要这么做。

  

  最后他还是不敢赌,吓得往一旁退开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拽了一下缰绳,赤马在她的掌控下鸣叫了一声,稳稳当当的在莫托斯面门前停下了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居高临下的看着莫托斯,他的额头有渗出细汗。

  

  片刻后,他回过神,质问:“你把索伦家的事解决了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的语调不轻不重:“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?”她轻笑了一声,“我的哥哥。”照旧礼貌的笑容,不过能恰到好处的让人感到轻视。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说:“你怎么解决的?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点你无权过问。”伊琳娜从马上下来了,“想必和你用的不是一种方式。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看着年轻的少女,冷笑了一声:“你这个野种能怎么解决?我的妹妹,你不会是用了些....”他上下扫视伊琳娜,眼神含义明显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没有动怒:“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...你永远靠着你那还没发育完全的大脑臆想和推测些不切实际的东西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失败?”莫托斯咬了咬牙,“你说我失败?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是吗?”赤马低下头颅,伊琳娜顺了顺它的鬃毛,“一个月前,索伦家要上调价格,你想到的手段是商量。这是你的第一次失败,失败后你就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,毁了这父亲交给你的,长达数年的合作。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骂了一句俚语的粗口:“鬼知道他们为什么——”

  

  “看。”伊琳娜说,“你现在还在想这件事....原因从来不重要,你不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
  

  她回了一个上下扫视的眼神,“半个月前,砂盗袭击了索伦家商队的时候,想必你还在拍手叫好吧.....你是如何在酒后失言的,说——这是他们活该....仿佛这是我们坎贝尔一手策划的一般....这是你的第二次失败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住口,你这个野种,你有什么资格用‘我们’这个词。”莫托斯说。

  

  “好了。”伊琳娜说,“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‘野种’这个词....倘若你敢于去跟父亲说,我还愿意称赞你一番。”

  

  她嗤笑一声,“如果不是我为你收拾了这桩烂摊子……...‘坎贝尔用强权压迫,动辄用死亡和血腥威胁’的言论就要传遍整个沙海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”莫托斯说,“费沙城是坎贝尔的费沙城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笑了一声,蔑视之情溢于言表:“我的哥哥,我奉劝你不要在家族以外说这样的话....真希望你能听一听我的劝告。”

  

  也许平时的莫托斯能够承认一句伊琳娜说的有道理,不过现在他已经被愤怒冲昏头了,尤其是伊琳娜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:“我凭什么听你这个野种的话?伊琳娜·坎贝尔....你真以为姓坎贝尔,就算属于坎贝尔的人吗?你永远都和你母亲一样,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垃圾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看着莫托斯那张涨得通红的脸,只觉得好笑,不远处管家走了过来,他的两鬓有些发白,态度无可挑剔的对着少爷和小姐都低下了头:“伊琳娜小姐,莫托斯少爷,老爷请你们去书房一趟。”

  

  随后他走到伊琳娜身边,牵过了缰绳,招了招手,远处的小厮跑过来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了方巾,擦了擦手,点头示意:“好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2.

  书房里那个男人不知道在翻阅什么,至少伊琳娜识相的没有去偷看。

  

  听到动静他抬起头,管家在他眼神的示意下退到了一边。

  

  “都处理好了吗?”普莱西·坎贝尔问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点头:“一切妥当,父亲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看向莫托斯说:“我对你很失望。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现在脸上的红晕褪下来了,面色苍白的可怕:“父亲....再给我一次机会,只是失误。我从来没有出过错的,原谅我这一次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在心底无声的笑了笑,并没有表现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马上二十四了,是吗。”普莱西没有感情的问。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,父亲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没想到你还和十四岁那年一样。”普莱西说完,莫托斯的脸色更白了。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放下笔,继续说,“十四岁的时候,我让你杀死那条响尾蛇,你害怕的半天不敢动,在它进攻的时候,吓得摔在地上....更丢脸的事我就不在你妹妹面前说了。随后在阿列为你杀死那条蛇后,你又沾沾自喜,迫不及待的发泄愤怒.....你只会与那没有攻击性的,死去的东西对垒。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张了张嘴,嘴唇有些干裂,只剩几个干瘪的单词:“父亲,我已经长大了...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希望也是。”普莱西说,他停顿一秒,说,“以后索伦家的事你不用负责了....连带图里尤斯,安康家族也不用你负责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的瞳孔放大了,他着急的甚至向前了一步,普莱西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,看着他向前一步:“我向你保证,父亲,没有下一次了....我以前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不是吗?我不知道索伦为什么会上调价格....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摆了摆手,制止了他后面的说辞:“你到现在也不知道....”他的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,“你也不知道怎么去解决....以后就交给你的妹妹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非常清楚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,极端的恐惧后,他又一次不理智的转变成了愤怒,不过他还没有这个胆子将愤怒发泄在男人身上,“您要交给她?她就是个野种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在心底骂了一句“白痴”,想着也许的确该称赞莫托斯,她的哥哥一次——他居然真的在父亲面前说了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的面色阴沉了下来:“她是你妹妹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恼怒的不是伊琳娜,他的女儿受到了侮辱。而是他本人受到了侮辱——因为莫托斯在质疑他将伊琳娜接回家族的决定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推测。

  

  “她甚至没有成年!”莫托斯激动起来了,“她——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打断了他:“她解决了。就是这么简单,莫托斯,我的孩子,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?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哑然,看上去像被捏住了喉咙一般。

  

  现在轮到伊琳娜被询问了:“我的女儿....你认为你的哥哥,失败了应该承担怎样的后果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和普莱西对视,她脸上的表情适当的夹杂了一些快意和愤恨,最后低下头说:“一切听从您的安排,父亲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看上去很满意,又对莫托斯说:“以后你与你的母亲...”

  

  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,莫托斯的双腿几乎发抖:“搬去北边那处小楼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莫托斯颓然无力,还想挣扎,却始终无法说出口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看着他的样子,突兀的觉得有些讽刺。仿佛莫托斯面对的不是自己的父亲,而是一个单纯的上位者。

  

  最后莫托斯说:“好的,父亲。”

  

  等到莫托斯离开,普莱西招了招手:“过来,我的女儿....离我近一点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顺从的走过去,伸手握住了普莱西的手。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说:“抱歉,我只能这般处理....我知道你心中愤恨,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哥哥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知道,父亲。”伊琳娜说。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点头,随后询问:“那伙砂盗都处理好了吗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流露出惶恐的表情:“父亲...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要与我撒谎,孩子。”普莱西说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“纠结”一会,坚定的说:“放心,父亲,他们已经消失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很好。”普莱西说,“以后那三家的矿物生意便交由你负责....你不会让我失望的,是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与我下一盘棋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3.

  伊琳娜回到房间,换下骑马装,洗了个澡,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裙,坐在棋桌旁,开始复盘刚才与普莱西下的棋。照旧的被杀的溃不成军。

  

  三天前伊琳娜专门挑了些不轻不重的礼品前往索伦家,年轻的少女面露凄苦,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,用方巾擦拭过自己鳄鱼的眼泪,说:“很抱歉听闻这样的消息....还请您节哀,那伙砂盗坎贝尔已经处理好了....他们敢于动坎贝尔所庇护的人,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....请您相信,此事与坎贝尔毫无关系。”

  

  念及此事的时候,伊琳娜既为莫托斯当众拍手称快感到愚蠢,又感到愉悦。

  

  愉悦而不是荣幸的原因在于她早就拿捏准了莫托斯的性格。

  

  索伦家的那位夫人也跟着哭泣,看着少女泫然欲泣的稚嫩脸庞,最终还是没有升起阴暗的想法。

  

  她说:“感谢您的慰问....伊琳娜小姐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从索伦家出来,将沾染了泪水的方巾递给旁边的侍从,侍从随手丢弃在一边,拉开车门,开回坎贝尔庄园。

  

  一个月前的时候,伊琳娜与索伦家一个雇员见过一面,她请对方喝了一瓶上好的红酒,与他侃侃而谈酒的分类和年份,对方在感叹伊琳娜博学多才的同时,听到她说:“不知道索伦先生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收益太过少了?”

  

  雇员叹气道:“现在这个世道能够赚到钱便不错了....索伦先生倒是有提过一次,不过商路不好走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笑笑说:“索伦先生有没有想过上调价格?”

  

  雇员皱眉,随后不敢置信的看着伊琳娜,说:“可是这样的价格已经持续了数年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物价在飞涨,人也要懂得变通。”

  

  雇员沉默不言,随后讽刺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坎贝尔小姐,我们的商路是你的哥哥在负责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的哥哥....”伊琳娜无所谓的重复了一遍,说,“索伦先生给你的薪酬有多少年没变了?他赚不到钱....你们也赚不到钱。”

  

  雇员又一次沉默。

  

  “像这样的酒...”伊琳娜又说,“你一年能喝上几瓶?”

  

  雇员道:“你真是疯了....那是你们坎贝尔的利益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又给他倒了一杯:“那是莫托斯的利益。”她停顿一秒,趁热打铁,“先生是懂酒之人,所以我与你分享我的酒藏...常人是不懂的,他们不能与我共通,我便没什么好说的,有些可惜....如果先生想的话,我可以再送你一瓶。”

  

  雇员慢吞吞的品酒,直到喝完一杯,才说:“坎贝尔会答应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莫托斯会答应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4.

  据伊琳娜了解,普莱西是不喜欢养花的,他更多的愿意去围捕野兽,然后驯服它们。

  

  不过现在他在修建一株观叶植物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站在他的身后,看着他带着手套,仔细的修剪,问:“父亲,为什么不让园丁来呢?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没有回头,说:“你知道植物为什么要修剪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因为长的太过杂乱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。”普莱西说,“在生长,发展的过程中会长出很多多余的枝叶....放任不管的话会影响到这一整珠....有些还会伤到手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低头修剪另一边,“所以只需要留下有用的就行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受教了,父亲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笑笑,问:“索伦家的事....莫托斯处理的怎么样了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回答:“他去与他们商量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普莱西没有第一时间说话,过了一会,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直起身,说,“你的母亲很喜欢养花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那么你也应该从她那学了点东西。”普莱西问,“看看我这半吊子水平修剪的如何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望过去,与普莱西对视:“父亲太过谦虚了....剩下的女儿来处理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5.

  伊琳娜听闻父亲有意向为莫托斯许配一桩婚姻,毕竟也到年纪了。

  

  不过莫托斯对于那家小姐不是很满意,因为他在私人酒会大放厥词的时候顺便抱怨了几句,不过远比不上他其余发言的严重,比如说——“要我说,是他们活该!哪来的胆子上调价格,真该死!”

  

  他发泄的另一个原因是索伦家对他的轻慢。轻慢主要是因为接待他的是那位懂酒之人,索伦家主的反应没有差别,不过不妨碍他的自尊心受损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还从来没有犯过错,他们怎么敢提的?”旁边的友人奉劝莫托斯少喝一点,更多的人眼神讳莫如深,还有几位坎贝尔家的少爷小姐传递眼神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倒是没机会见识到这一幕,传来消息的时候,伊琳娜穿着一身黑色的工装,腰带系在她的腰间,让她整个人更加挺拔了。

  

  随后对面那个络腮胡笑笑说:“坎贝尔小姐,一切都根据你的要求做了....商队全军覆没,你是没看到索伦先生死的时候有多凄惨,你想听听吗?我们打断了他的四肢,让他失血过多死了,这可是种乐趣,看着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....”

  

  他喝了一口酒——伊琳娜给他的自然是一口下去就会灼烧喉咙的烈酒——继续侃侃而谈:“他们太落伍了,现在是冷兵器时代吗?连枪都没有每个人装备齐全,甚至有个人枪都没能掏出来....对我们来说简直小菜一碟。对了,你叮嘱的那个雇员也已经解决掉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们做的很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信封,络腮胡却没有接过去,笑嘻嘻的说,“坎贝尔小姐,我们损失了一些人手。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点了点头,没有多问,又拿出了一叠信封,络腮胡还没有接,只是说:“坎贝尔真是好大的威风,稍微的忤逆就要家破人亡....啧啧啧,说我们是丧心病狂的疯子,你们才是吧?”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无所谓的挑眉:“你说对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随后就有“亲信”出来善后,不远处放松的砂盗有好几个都没来得及掏枪。

  

  伊琳娜拿出短枪,对准了络腮胡:“你们也太落后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她开枪了,蹦出来的血溅到了她的袖口上,她嫌恶的皱了皱眉,掏出方巾擦了擦,没擦干净,一旁的侍从接过了方巾。

  

  半个月后,伊琳娜拿着同样花纹的,印着坎贝尔族徽的方巾,擦掉自己的眼泪,与索伦夫人说——“请您节哀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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